详细介绍
卫龙
2011-11-27
郑渊洁,因为你是同性恋,安徒生就必须成为同性恋?
忧郁的丹麦人 ——一个真实的安徒生 他长相丑陋,出身卑微,一辈子都梦想着出人头地。他生性敏感,饱受摧折,不敢谈婚论嫁,到头来反被视作同性恋。他的童话是给全世界孩子们的最好礼物,但在大部分人眼中,他仍然只是一个有趣的作家,而非文学巨匠。 这样一个外表古怪,内心忧郁的安徒生,又是如何写出了如此灿烂的纯真梦想呢? 1874年,也即安徒生去世前一年,他收到一封读者来信,信出自一位美国女学童之手,随信附有一张一美元的钞票,以及一份登载着安徒生身体病弱及所谓穷困潦倒的报纸剪报。没多久,别的孩子也开始寄来小额钱款,用以偿还费城一家报纸所谓欠这位丹麦作家的“儿童债”,后来,连美国大使也亲自给他送来了200个丹麦银元。还没有穷得揭不开锅的安徒生想加以阻止。他写信给发起这一慈善募捐活动的《费城晚报》发行人吉布森·皮科克,说他尽管很乐于见到“我以小语种所写的故事能在距祖国如此遥远的地方找到读者”,并且为如此多的美国孩子“打破储蓄罐来帮助他这个老作家”而深深感动,可他确实不需要也不能够接受这些礼物。他写道,现在他感到蒙羞,而非自豪和感激,而某种满足感已经抵销了安徒生的困窘。 安徒生终其一生都梦想出人头地,能被视作真正的艺术家,有时侯这种渴望可以战胜一切。“我的名字开始熠熠生辉,这也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我觊觎声名和荣耀,与守财奴觊觎金子如出一辙,”这是他30岁出头那会儿写给朋友的信。而今他已69岁,其声名远播之广,美国报纸搞的活动可资证明。他也许比其他在世的作家更为知名,而国际性的声望通常建立在其他名人的陪衬之上。从19世纪40年代开始,他的作品便得到广泛传诵,尽管其方式并不总是合乎他的本意。像《拇指姑娘》、《丑小鸭》、《皇帝的新装》和《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样的故事,早已有了大量译本,其中也包括把原作糟蹋得面目全非的粗劣译文。比如说恶名昭著的玛丽·霍维特(Mary Howitt),一个不懂丹麦语的英国女人,其翻译完全仰赖于德文版。另一位英国译者卡洛琳·皮奇则整段整段地大删特删。不过还是出了一些较好的版本,特别是在美国。如让·赫绍特(Jean Hersholt)的译本,这位丹麦人是20世纪30年代的好莱坞明星。安徒生去世一百多年后,其文学影响力反而仍以某种形式继续存在。莫依亚·希勒的电影《红舞鞋》比安徒生的原著还要出名。根据安徒生童话改编的电影及和卡通片可以在任何一家“巨弹”连锁店里租到,迪斯尼公司还执意重写安徒生一些最优美的故事,为年轻观众加上幸福的结局。总的说来,在斯堪的纳维亚之外,安徒生被公认为一个美丽童话的有趣作家,而非文学巨匠。 1952年,丹尼·凯(Danny Kaye,1913-1987,美国喜剧明星,原名大卫·丹尼尔·卡明斯基。——译注)主演的电影《安徒生传》将这种观点表露无遗。尽管这部影片跟真实的安徒生风马牛不相及——它倒也从未如此自夸——但它营造出了一个和安徒生童话一样深入人心的作家生平,它几乎成了那些童话的续篇:一个来自费恩岛小镇奥登塞的穷小子,独闯哥本哈根,征服逆境,终获成功。这也是该片的精髓所在,说远点儿,和安徒生的自传也颇为契合,他给它取名为《我生命的童话》,其中并无自我解嘲之意。然而据弗兰克·娄瑟(Frank Loesser,1910-1969,美国著名的抒情歌曲作者,也是电影《安徒生传》中多首插曲的作者之一。——译注)记载,丹尼·凯的这部影片在丹麦被认为是一部无聊,且令旅游业有点儿难堪的作品。长期以来,安徒生及其作品为学术界提供了大量素材。几乎从他辞世那天起,评论家及研究者就开始挖掘他的家族历史,对其私人日志和文字资料狼吞虎咽,连一本较早写就,未及加工的回忆录也不放过,这本回忆录直到20世纪20年代才被发掘出版。1993年,奥登塞安徒生中心的主任约翰·德·米留斯出版了一本逐日记录安徒生日常生活的详尽年谱,此项仍在进行的工作,令丹麦人得以透彻了解安徒生的生活细节——详至他手淫的频率——以及在哥本哈根著名购物街斯拖盖特大街找到的与其他纪念品完全不搭调的一幅肖像画。对真实的安徒生感兴趣的人到处都在增加:爱尔兰剧作家巴里(Sebastian Barry)和美国舞蹈家玛莎·克拉克(MarthaClarke)最近合作,排演了一出关于安徒生生平的舞剧,其中包括弗兰克·娄瑟的配乐。作品于去年秋季在旧金山首演,但评论家们多少有些困惑,他们惊异于其出色的视觉效果,却无法认识到舞台上呈现出的那个阴影中的安徒生。(这部作品正在重排,准备在下个演季进军百老汇)。此外,诺普夫出版社今春还将出版一部新的安徒生传记,作者是伦敦《金融时报》的作家杰基·伍施拉格(Jakie Wullschlager)。新传将为屈指可数的英文研究论著增加一部可信的作品,布雷兹多夫出版于1975年的《安徒生传》是其中最为著名之作。 在29岁那年画的一幅肖像中,安徒生戴高领,留小胡子,看上去像个花花公子。但是后来拍的许多照片——难看,别扭,冷漠和忧伤——似乎更接近安徒生的真实状态。“要我说,安徒生的日常状态就是悲伤,”乔纳斯·科林(当时丹麦皇家剧院的导演。——译注)的儿子爱德华在一本回忆录中写道。安徒生的作品也反复透露出零零碎碎的暗示:社会冷遇,性挫折,以及对往事有朝一日会将其吞没的恐惧。终其一生,他都无法摆脱在斯莱格思(Slagelse)文法学校四年生活留下的噩梦。他在那儿吞咽着失败的恐惧,受到毫无同情心的校长的虐待,并被强令停止他难以自制的写作冲动。他曾给自已在哥本哈根的赞助人P.F.伍尔夫海军上将的妻子写去一封充满自怜情绪的信,伍尔夫太太复信说: 你麻烦起朋友来实在是不遗余力,我难以相信这样做能令你好过一些——你对自己——你自己——一贯强烈关注的最终结果便是——你认为你将成为伟大的诗人——我亲爱的安徒生!你怎么就不觉得,你所有这些想法都将一事无成,你正在误入岐途。 但安徒生已无法自拔。他发誓要当个大作家——像奥伦施拉格(Adam Oehlenschlager,1779-1850,丹麦浪漫主义诗人和剧作家。——译注)那样的大作家。1826年,这位成熟的21岁学生写了首甜腻腻的诗,名叫《垂死孩童》,诗中写道,“母亲,我累了,我想睡了,让我歇息在你的心畔。”第二年,这首诗在丹麦一家报纸上发表,结果大受欢迎。三年后,哥本哈根的大文阀J.L.黑伯格创办的一本文学杂志选登了安徒生的幻想散文《阿马格岛漫游记》的部分章节后,其作品再次风行一时。这使安徒生头一回尝到备受公众瞩目的滋味,但英格曼(B.S.Ingemann,1789-1862,丹麦作家,诗人和剧作家。——译注)不久便指责他讨好“七嘴八舌、浅薄浮躁的读者”,这简直让安徒生大惊失色。 安徒生也很想讨好另一种读者:与他同时代的名人们。1883年,他首度游历巴黎,当年他年方二十有八,在丹麦以外还很少为人所知,他直接登门造访雨果,吓了人家一跳。这种几近狂热的追星举动才刚刚开始,他这辈子还和这些人拉上了关系:李斯特,大小仲马,巴尔扎克,门德尔松,格林兄弟(人们经常把他和他们相提并论),海涅——他视安徒生为趋炎附势之人(“他的举止显出了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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